前 Facebook 设计副总裁 Julie Zhuo 的发表了一篇热情而深刻的文章：“更高层次的设计。一篇长文：实现越来越高级别的设计意味着什么？”，为了方便设计师理解和学习，我把原文翻译成了中文。使用了 ChatGPT 翻译原文（注），时间关系我只校对了前面两个章节。
这篇文章以 Airbnb CEO 在 Config 2023 大会上的演讲为由头，结合作者十年前关于“设计师的 5 个层次”概念框架，介绍设计师为什么、怎么跳出表面美学的限制，去做更抽象、更高级的、影响更大的设计，为企业和用户创造更多价值，也为自己创造更大的话语权。
因为 Julie Zhuo 本人的身份，她在本文里的思考和建议也偏向于策略，本文对一般设计师而言可能很不容易理解。甚至文章里有一段专门说：做设计决策的应该是具备设计能力的人（比如工程师），而不是具备设计师头衔的人…这对一般设计师而言，不亚于异端邪说。
怎么跳出自己的认知限制、阅读和理解这样过于困难的文章？我建议问一下身边更高层面的设计主管、设计总监、设计 VP。不要自己瞎琢磨，也别和一帮差不多水平的设计师一起胡乱演绎，更不要为了假装水平高而强行分析。
原文地址：https://lg.substack.com/p/the-looking-glass-higher-level-design
原文作者：JULIE ZHUO
翻译如下：
我之前被问过几次我对 Brian Chesky（译注：Airbnb 创始人和 CEO）“在不确定性中引领：以设计为导向的公司”演讲的看法。所以我将原本预定的议题搁置一边，来写一篇有点争议的文章：我们是否应该摆脱所有的产品经理？
我只是开玩笑！这篇文章并不是关于那个的。或者也许它就是。你来做判断吧！
首先，我喜欢这次演讲。我喜欢Brian Chesky。我喜欢他为许多设计师们树立了一个现实的榜样，证明了作为自我认定的设计师，确实有可能共同创办并经营一家500强盈利的、改变行业范式的公司。我喜欢他对对着一屋子全世界最大设计观众大喊，说他们需要勇气，他的激情如此强烈。当他说 Airbnb 摒弃了产品经理时，我笑了——我是说，显然他们并没有摒弃（他后来澄清说是与产品经理的职责合并了），但这确实是一个精彩发球，一个完美的点睛之笔，为这个设计师群体激起辩论和思考。
我们先暂时不讨论产品经理的问题。
是的，我最喜欢的是呼吁设计师行动起来。他说的是，设计师要思考更大的问题。不要害怕队友或上一家公司或你 LinkedIn 名字下的副标题所挖的战壕。不要把工作看成一场争取话语权和重要性的战斗。
相反，告诉自己：有没有可能进行更高层面的设计。提升自己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中。
提升意味着什么呢？
十年前，我写过一篇关于设计层次的框架：
设计师的资历越高，他们应该解决的问题越抽象。
为了让它更具体，让我们来看一些层次和相应的责任的例子：
1 级设计师：设计一个让人们编辑个人资料的表单。这个任务范围很明确——假设有个人资料，并且解决方案采用表单的形式。
2 级设计师：设计用户编辑个人资料的最佳界面。解决方案可以是一个表单，也可以是所见即所得的内联编辑器，或者是模态窗口。
3 级设计师（广泛）：设计一个跨所有内容（个人资料、帖子、设置等）的编辑系统。现在我们不仅仅局限于个人资料，编辑系统应该足够灵活，可以在整个应用程序中运行。
3 级设计师（深度）：设计一种让用户想要更新个人资料的方式。在这里，设计师需要问自己，为什么用户应该更新他们的个人资料？什么时候更新？如何最好地传达价值主张？
4 级设计师：设计一种增加用户在您的应用程序中真实性的解决方案。也许编辑个人资料并不是我们最终目标的正确关注点，也许一个同行评审系统会更好。
5 级设计师：识别您的应用程序/公司/网站中最大的产品问题，并设计解决方案。在最高层次上，最优秀的设计师推动产品的愿景。
随着你设计层级的提升，问题变得更加模糊。实际上，在此描述的最高层次上，您必须自己深入挖掘问题！
现在，事后回顾一下，我希望这个解释不太肤浅。现在是时候深入挖掘，向设计真正的本质致敬。
那么，设计究竟是什么？
史蒂夫·乔布斯说得很好：
设计是一个有趣的词。有些人认为设计意味它看起来怎么样。 但当然，如果你挖掘得更深入，实际上它关乎的是它如何工作。
我用另一种方式表达：
设计是有意识地试图影响结果的行为。
设计是控制我们的命运的手段。设计是拒绝我们不喜欢的现状的方式。设计是我们不变成这样的狗2的方式：
自从我们的存在之初，我们就一直在进行设计，因为我们被赋予了拥有令人惊奇的前额皮质的大脑，这使我们具备了计划的能力。
我们的狩猎采集祖先在决定种植种子以防止未来的饥饿时进行设计。当尼尔森海军上将发布意外的侧翼编队来克服规模是他两倍的海军时，他在进行设计。泰勒·斯威夫特在随意地拂过他的手时在进行设计，策划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段感情。
设计是对抗混乱的剑。设计是创新的精灵之尘。设计是追求幸福的基石。
今天，我们仍在进行设计。工程师设计更好的语言模型来改进人工智能。用户研究员设计更好的问题以获取更多见解。数据科学家设计更好的指标以更准确地量化成功。经理设计更好的流程以提高工作速度和质量。
我是否已经让您对此有足够的认识了？
是的，当然，我们可能并不都称其为设计。也许我们称其为创造、设计结构、创办、指导，或者与缪斯交流或其他什么。但是，如果有一件事，我希望您能明白：设计是为了实现一个结果而进行的任何创造性努力。
设计与设计师角色之争
也许您现在在翻白眼。一个包含所有事物的定义几乎没有用处。如果实际上，工程和设计角色是不同的，那么有什么意义呢？
让我们再次转向乔布斯的伟大智慧，在上述话语后，他说：
要设计得很好，你必须理解它。 你必须真正地了解，完全掌握它。
你如何真正了解，如何完全掌握一样东西？
当然，您需要专注地投入时间。您需要成为它的学生，对它深感好奇——甚至可能对它着迷。您需要试图为实现一个结果而进行设计，失败并学习，再次尝试并失败并学习，再次尝试并成功，加倍努力并失败并学习，不断尝试。
所以，是的，一般来说，我们今天的工程师和设计师在设计如何使网站在100毫秒内加载和设计如何吸引更多用户注册这两个问题时并不具备同样的技能。每个问题都需要对不同领域的知识进行深入了解，并学习不同的技能——比如服务器架构的细微差别与用户动机心理学之间的差异，或者如何使用Figma和emacs。
但是，是深度领域知识和技能决定了谁最有可能在其中设计出优秀的解决方案，而不是角色。
角色只是一种解释性的简化方式，因为反复告诉人们“嘿，我知道怎么编程，我对服务器和网络架构的细微差别也很了解”是很累的——说自己是基础架构工程师会更简单。
不幸的是，太多时候，人们忘记了这个由来。他们开始相信角色决定了谁最有资格提出最好的解决方案。
这是颠倒的！
虽然角色标题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合理地代表一些假设（产品经理善于沟通；设计师熟悉Figma；工程师懂得编程），但当人们过于照字面意思理解时，问题就会产生。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一些荒谬的公理，比如产品经理应该是产品的“迷你CEO”（幸好，许多优秀的产品经理领袖已经对此进行了澄清！）
因此，让我们用正确的方式来做吧。根据上述内容，我们有一个……
让团队获得最佳结果的3步骤、万无一失的方法：
- 定义我们想要的结果。
- 确定设计这个结果所需的知识和技能。
- 由具备第2点最佳资质的人（或团队）来设计解决方案。
很简单，对吧？遗憾的是，理论和实践并不总是一致。不幸的是，当我们朝着理想迈进时，我们可能会跌倒，因为我们会遇到……
3个让人头疼的障碍，试图执行上述计划：
- 人们通常很难知道谁在某个领域具有最多的知识和技能。 啊，人类的偏见。虚幻的优越感使我们认为我们比实际上要好得多，就像93%的美国人认为自己的驾驶技术比平均水平更好。或者，如果您真的是个专家，情况恰恰相反——您往往会怀疑自己并不像您认为的那么好，这就是冈宁·克鲁格效应所示的情况。具有某个领域最不称职的人往往对此缺乏自我意识！
- 人们通常很难知道为实现某个结果而需要哪些知识和技能。 这是#1的特殊案例。要赢得超级碗，需要什么知识和技能？要制作一张又一张畅销专辑？要管理一个国家？除非您自己已经取得了这些成就（或者对已经取得这些成就的人进行了大量研究），否则真的很难真正知道。 （虽然有很多，很多自以为是的专家！）
- 人们通常很难确定要关注哪些最重要的结果。 这也是#2的特殊案例。我们应该花更多时间陪伴我们的伴侣，还是更多时间发展职业？在工作中，我们应该专注于改善与经理的关系，还是开发更多的产品创意？在开发更多的产品创意时，我们应该优先考虑保留还是获取新用户？
这3个讨厌的障碍解释了许多常见的团队紧张局势：
- Emma实际上非常适合设计市场推广战略，因为没有人（包括Emma自己）像她一样了解新客户的想法。遗憾的是，没有人（包括Emma）认为是这样，因为她的职位是用户研究员（上述第1和第2个障碍的例子）。
- Betty是核心产品团队的工程师负责人。她对产品的缓慢感到沮丧，并在过去的公司中看到了性能与客户满意度之间的相关性。她知道，只要专注两个月，就能对性能产生重大影响；然而，她无法说服产品和设计伙伴，因为他们希望发布更多功能（上述第3个障碍的例子）。
- 产品设计师约翰因未被邀请参加战略头脑风暴而感到不满，执行团队或董事会上没有一名设计师。他觉得这是公司不重视设计的表现。与此同时，他从未对了解公司关键健康指标产生兴趣，这就是为什么同事们不认为他是战略性思维者的原因（上述第2个障碍的例子）。
- 斯蒂芬是一家备受瞩目的初创公司的首席增长官。几个月后，他向创始人Este建议进行一项激进的实验，使网站的某些功能免费使用。Este说这肯定行不通，并告诉斯蒂芬放弃。斯蒂芬秘密地在一边进行了小规模的A/B测试，结果令人惊喜（上述第1个障碍的例子）。
追求更高层次的设计
朋友们，为了摆脱角色定义的束缚，我们必须追求更高层次的设计。
高层设计意味着不限制自己做什么，而是追求您想要影响的结果。
这意味着在这些结果上扩大您的雄心。也许您最初设计的是一个转化率高的屏幕，然后是一个功能强大的特性，然后是一个吸引用户的应用程序，然后是一个令人愉悦的体验，然后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业务，然后是一种充实的生活方式。也许您设计了改变世界的方法，并且这种方法是真实且符合您的意图，而不仅仅是一些公司式的空话。
这意味着要谦逊并获得反馈。询问周围的人：您在哪些方面比您认为更擅长？哪些方面比您认为更差？
这意味着做好功课。如果您想要为战略做出贡献，需要哪些独特的技能和知识？营销？收入？更好的合作？其中哪些技能最重要？
如果您这样做，您将会发现设计的美妙之处。
例如，发现设计一套强大的UI组件库与设计一套高性能的数据库系统是同一种艺术，只是应用于不同的知识领域。在每个领域中，技能的深度决定了设计是粗糙还是精良。
我们可以把结果看作是树的根部；对于每个结果，都需要相应的知识和技能的分支，有些更重要、更粗壮，而其他的则相对较轻。
您越接近树的根部，您的设计层次就越高。
例如，如果您的目标是成为像史蒂夫·乔布斯那样的人，制作让人们喜爱的卓越产品，那么您需要知道…
- 人们面临哪些大问题？
- 对于这个问题，卓越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 现在的水平是什么？
- 是什么让人们喜欢一样东西？
- 什么是容易构建的，什么是艰难但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
- 我们的解决方案将采取什么形式？
- 我们将启用哪些功能？
- 我们希望人们如何思考？
- 人们将如何发现它？
- 我们将如何从中获利？
- 我们需要谁来构建这个产品？
- 最终产品会是什么样子？
- 等等
随着不断深入，每个问题都会展开另一长串问题。例如，要深入研究第9个问题“我们将如何从中获利？”您需要了解商业模式、定价、成本、利润率等等。
我希望您能欣赏到设计所需的表面积是多么庞大。糟糕地完成其中任何一项可能会使结果注定失败。（当然，知道这些问题中哪个对结果影响最大也是设计问题本身！）
这就是更高层次的设计所看起来的样子。它是设计解决方案而不是设计特性，是设计结果而不是设计产品。设计在更高的层面上就像在国际象棋游戏中增加了另一个维度。
而且，甚至还有更高的层面，超越了让人们喜欢的卓越产品。那就是设计一个生命有机体——一家公司——它在长期内持续地做这些事情，是可持续的。那个维度是首席执行官的视角——需要设计组织结构和流程、文化规范和故事。这可能需要像布赖恩·切斯基所说的那样，设计全新的角色。
当然，我们还可以进一步上升，进入政府的视野——设计一个更美好的社会，一个更健康、更幸福、更繁荣、更自由的社会。
所以是的，这就是设计。这些都是设计问题，世界需要更好的更高层次的设计。
注：
ChatGPT 默认的翻译风格并不准确，而且每次翻译的结果差别较大。对于本文这种正式、重要的文章而言，我使用了更准确的指令来要求 ChatGPT 翻译。翻译上面的文章，我使用的指令是：
你是设计杂志的文字编辑，请尽可能准确地翻译下面这篇关于设计的文章：
指定翻译风格和要求之后，实际翻译出来的效果更接近于原文的真实意思。
